来源:学术经纬
甲基(-CH3)在生物活性分子中普遍存在,根据美国亚利桑那大学Jόn Njarðarson教授团队统计的“2018年前200位的药品”,一半以上的药物分子至少包含一个甲基基团。
甲基化反应在糖、多肽、核酸、生物碱以及药物分子的结构修饰中得到广泛的研究。在设计候选药物时,甲基化修饰通常用来改善药物分子的生物活性及物理特性。
有时人们会在药物的代谢热点附近修饰甲基,例如临床用于治疗高胆固醇血症、冠心病的药物simvastatin,其侧链酯基α位修饰另一个甲基后,受位阻效应影响,代谢速率有所降低,因而可延长其半衰期,增加药物作用时间。相反,如果候选药物的半衰期过长,可能通过甲基化引入新的代谢热点缩短其半衰期。
此外,甲基化过程还能改变候选药物分子的溶解度、提高药物分子的脱靶选择性,甚至还可以将激动剂转变为拮抗剂等。而在生命科学领域,DNA、RNA的甲基化修饰在基因编辑及调控、疾病诊断等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发展高效的甲基化方法便显得尤为重要。
▲甲基化修饰(加重部分)对候选药物分子的药效优化(图片来源:参考资料[2])
甲基化反应常需借助甲基化试剂,简单经典的试剂包括CH3I、(CH3)2SO4、CH3OTs等;随后人们经过改进,发展了不同类型、结构复杂的甲基化试剂,如Meerwein盐、锍盐、卤鎓盐、甲基三氮烯类甲基化试剂,用于不同结构分子的甲基化。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Freie Universitӓt Berlin)化学与生物化学研究所的Sebastian Riedel教授在知名化学期刊《德国应用化学》(Angew. Chem. Int. Ed.)上报道了一种新型的甲基化试剂:二甲基氯鎓盐[Me2Cl][Al(OTeF5)4]·MeCl(1·MeCl)。这种试剂可以通过简单的一锅法高效合成,分离得到的固体可以在室温条件下使用,还能实现克量级大规模的制备。这是一种超强亲电甲基化试剂,甚至可以实现极弱碱的甲基化。
目前,操作简单的超强亲电甲基化试剂仍旧有限,已知的超强亲电甲基化试剂包括溶于液态SO2或无水HF的MeF/SbF5、Me(CHB11Me5X6) (X = Cl, Br)。前者可在低温条件下结晶为[MeSO2][SbF6],但由于SbF5具有较强的Lewis酸性和氧化性,这种试剂的适用范围十分有限。后者适用的底物虽然得到了一定的扩展,但很难实现大规模的制备。
Sebastian Riedel教授发展的超强亲电甲基化试剂便克服了以上问题,这种试剂受到他们前期发展的超强Brønsted酸[ArH][Al(OTeF5)4](Ar = o-C6H4F2)的启发。AlEt3与HOTeF5在邻二氟苯(oDFB)中混合便可一步得到[ArH][Al(OTeF5)4],这种超强Brønsted酸可实现克量级大规模的制备。早期的研究证明,氯鎓阳离子盐[Me2Cl]+具有很强的甲基化能力,可通过CH3Cl与超强Brønsted酸混合形成,1·MeCl便应运而生。
1·MeCl的制备过程同样十分简单,在-40 ℃条件下,作者将HOTeF5加入AlEt3的CH3Cl溶液中,5分钟后体系由黄色变为无色,减压蒸馏除去过量的CH3Cl并进一步干燥,便可得到[Me2Cl][Al(OTeF5)4](1)白色粉末固体。
▲超强甲基化试剂1的制备(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这种固体可以在室温下稳定存在,即使几天后也不会发生明显的分解,并可在-40 ℃的温度下保存数周。
▲超强甲基化试剂1的性状(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为了探究该试剂的甲基化能力,作者选择了亲核性及碱性均很弱的不同底物参与反应,并通过核磁共振波谱分析跟踪反应进行的情况,发现P(CF3)3、PF3、CH3X (X = Br, I)均可有效地发生甲基化,形成相应的[MeP(CF3)3]+、[MePF3]+以及[Me2X]+物种。其中[MePF3]+首次通过波谱分析手段得以观测,由此也侧面说明,1相比于以往报道的超强甲基化试剂具有更强的甲基化能力。
▲1对不同弱碱的甲基化(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整体来看,Sebastian Riedel教授报道的[Me2Cl][Al(OTeF5)4]既避免了在体系中引入酸性及氧化性强的Lewis酸,又可以实现大规模生产,相比以往发展的超强亲电甲基化试剂具有不可取代的优势。
参考资料
[1] Sebastian Hӓmmerling et al., (2019) A very strong methylation agent: [Me2Cl][Al(OTeF5)4]. Angew. Chem. Int. Ed. DOI: 10.1002/anie.201904007
[2] Heike Schönherr et al., (2013) Profound methyl effects in drug discovery and a call for new C-H methylation reactions. Angew. Chem. Int. Ed. DOI: 10.1002/anie.201303207
[3] Yuval Dor et al., (2018) Principles of DNA methylation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biology and medicine. Lancet. DOI: 10.1016/S0140-6736(18)312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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