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昆虫死亡：如何拯救昆虫与我们人类自己？

编者按：今年2月份，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了一份史无前例的《世界粮食和农业生物多样性状况》报告，警告对粮食和农业至关重要的生物多样性正在逐渐消失。报告指出：91个国家所报告的信息显示，野生粮食品种以及很多有助于提供对粮食和农业至关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的物种（包括传粉昆虫、土壤有机物和昆虫的天敌）正在快速消失。6月13日一篇发表在著名环境网站Mongabay上的最新文章显示，应对昆虫骤减危机已刻不容缓。经Monabay创始人同意，中国绿发会将此文翻译并分享如下。

来源/mongabay

值得一提的是，昆虫生物多样性是极端重要的，这方面的重要性应该纳入主流化和政策中。IPBES的报告显示，全球75%以上的粮食作物类型（包括水果和蔬菜，以及咖啡、可可和杏仁等一些最重要的经济作物）都依靠动物授粉。

为了推动昆虫生物多样性保护，中国绿发会的努力包括但不限于：①建立了“观虫工作委员会”；②在外来入侵物种草地贪夜蛾（秋粘虫、秋行军虫）的防治和“虫口夺粮”上，呼吁生物防治纳入主流化；③支持建立社区层面的“中华蜜蜂保护地”来保护中华蜜蜂；④由于昆虫数量骤减可致大自然崩溃，绿会呼吁生物多样性写入宪法；⑤意识提升与环境教育；⑥倡导“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等等。我们知道，授粉者是CBD COP14（埃及）的三十个重要议题之一、并且通过了重要的决定；期待接下来在CBD COP15（2020昆明）上这个议题将获得更高的重视。

按/Linda 翻译/薛彤彤 编/Angel

大量昆虫死亡：如何拯救昆虫与我们自己？

杰里米?汉斯/文

2019年6月13日

· 这期《独立环境报道》系列采访的昆虫学家就全球昆虫种群持续不断衰退的三个主要原因达成了共识：栖息地丧失（特别是由于农业综合企业扩张）、气候变化、以及农药使用。 一部分专家还增加了第四个原因：人口过剩。

· 大多数人都同意解决这些问题，但是缺乏政治方面的承诺，主要机构的资金以及大规模的蓝图。为了防止栖息地丧失，研究人员敦促保护生物多样性热点，例如主要雨林、受损生态系统的再生、以及对自然友好的农业。

· 科学家们一致认为，应对气候变化需要进行深度碳减排，同时要建立安全的，较大规模的保护区和通道，涵盖各种温带和热带生态系统，并需考虑到保护特定昆虫种群。

· 农药使用的解决方案包括禁止使用某些毒素和农药种子涂料，应由科学家，而不是农药公司对农民进行教育，重要的是重新思考农业综合企业的做法。 荷兰的“生物多样性恢复三角洲计划”包括上述一些要素。

最近几个月，关于全球昆虫大灭绝是否正在进行的辩论在主流媒体和研究人员中热议。为了评估科学观点的范围，《独立环境报道》采访了六大洲十几个国家工作的24位昆虫学家和其他科学家，以更好地确定我们所了解的、我们不了解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这是《独立环境报道》高级撰稿人杰里米?汉斯撰写的由4部分组成的独家系列的第4部分。 点击文末链接阅读第1、第2和第3部分。

他们组建了难以置信的调查小组：2017年，里诺大学昆虫学家李?黛尔，研究生丹尼尔?萨尔西多，以及世界上一些大型银行的高管在地球观察研究所推动的聚会上花了一周的时间进行艰难工作。该团队在亚利桑那州奇里卡华国家森林的针叶林中寻找虫子、谈笑风生、徒步搜寻。

晚上，研究人员介绍了全球变暖对昆虫种群的影响。在最后一天，一位研究人员提出了一个关于家庭周围原生植物价值的讨论——一条确切相关的信息。

萨尔西多说道，“他们十分喜欢这个话题，讨论此起彼伏，然后他们兴奋地离开到院子里种植原生树木”。但她担心，这种小规模的解决方案是否会削弱一周内的信息传递价值——让这些有权势的人了解迅速变暖的世界、昆虫数量锐减以及这两者对生态系统和文明影响之间的联系。

“他们认为我们可以通过种树来解决这些复杂的全球问题，对此我感到很失望”，她说道。“在他们的心目中，‘做他们的那一部分’是如此的精炼和小规模；我意识到，当许多人正真诚地努力做他们的工作时，他们还不知道这将会带来多少变化。” 

传粉花园外的故事

萨尔西多的故事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多年来，昆虫衰退的解决方案——通常用“蜜蜂”和“传粉者”来形容——鼓吹“昆虫友好型”花园和限制草坪杀虫剂的使用。所需的一切，这些信息都可以说是暗含的，是微小的，是个人的行动，并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此，昆虫学家表示强烈反对。

宾夕法尼亚大学昆虫学家丹尼尔·简森说：“昆虫数量减少的程度和原因是显而易见的。”昆虫不需要更多的“研究”，它们需要的是通过大规模的金融投资进行缓解和改善。

“昆虫需要的是大型的不受干扰的野生保护区......他们需要停止气候变化、停止人口增加，”简森说道，他在哥斯达黎加已研究昆虫有半个多世纪了。

科学家们说，问题不仅仅是个体——它是系统性的。昆虫衰退的原因是全球性和结构性的，因此解决方案需要彻底改变——其中大部分是自上而下的，其中一些是很基础的，但都比目前展望的要大。实施这些重大解决方案将反过来要求科学家、立法者、首席执行官、银行家、政策制定者和社区组织者充分地、诚实地参与进来。

但是，到目前为止，全世界范围内的承诺并没有兑现。最近在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的昆虫学家海伦·斯帕福德说：“似乎有很多议论，但却没有很多动作。”

简森公开表示悲观：“所有的新情况都是今天的宣传炒作与手足无措，而这一切都将一如既往地一事无成 。”

有好消息吗？决定性地逆转昆虫衰退所需的一些工具是众所周知的，同样的工具可以帮助应对其他重大的生态灾难。但令人苦恼的问题仍然存在：简森是正确的吗？我们能否及时减少对自然基础动物的大规模消耗？

“扭转这‘令人讨厌的’气候变化”

昆虫学家列举了推动昆虫衰退的三个主要影响因素：栖息地破坏（主要由农业综合企业驱动）、不断升级的气候危机、以及广泛的农药使用。一些人谈得更远，争论是人口过剩给所有这些因素打下了基础。

对于伦斯勒理工学院的生物学家布拉德福德·利斯特，他曾与人合作了2018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研究，该研究确定波多黎各自然保护区40年来昆虫减少了60倍，优先考虑的因素是气候变化。

“我们必须减少排放。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那么我们将为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以及子孙世代毁掉未来，因为那将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退化世界，”他说道。

气候变化的好处在于，解决办法是如此显而易见：停止燃烧化石燃料。阻碍仍然来源于政治。“在最短的时间内，”萨尔西多说，“我们需要投票给那些认识到全球气候变化危机的领导人，他们将在国内和国际上都积极主动起来。”

鉴于气候变化可能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热带地区的昆虫衰退，利斯特对确保昆虫可以抵御恶劣全球变暖的安全场所兴趣浓厚。“我们正在思考将采取什么措施......为昆虫提供避难所，连接这些避难所的通道，甚至可能创造微生境。”他说道。这需要保护不同的环境，例如高海拔地区，以使昆虫可以从高温中撤退。

当然，如果我们不像简森这样简洁地说的：“扭转这令人讨厌的气候变化”，那么即便是避难所或许也无济于事。

农药更加智能

农药管理可能需要更细微的办法。例如，一些昆虫学家担心禁止使用某一种杀虫剂会导致农民转向使用毒性更大的化学物质。其他研究人员现在争论更严格的监管，同时也寻找新型的害虫控制替代品。

阿根廷大学市长及昆虫学家帕特里夏?恩里克斯博士说：“农药实践需要彻底审查，不仅要考虑它们对昆虫的不利影响，还要考虑整个生态系统”。“它们的使用应该减少，并在允许的情况下被可持续的做法所代替。”

到目前为止，欧盟可能是处理杀虫剂最激进的。根据大量数据证明新烟碱类对蜜蜂和其他传粉媒介有长期影响，今年他们几乎禁止了三种有争议的新烟碱类杀虫剂。

拉德堡德大学生态学家汉斯?戴?克鲁恩是2017年德国昆虫丰富度下降研究的共同作者之一，称新烟碱类禁令是“重要的一步”，也是一次研究昆虫丰富度如何反馈的机会。

德国联邦自然保护局的昆虫学家阿克塞尔?西曼可认为，欧盟内部的农药控制需要更加强大，包括保护区和邻近农业区内的全面禁令。他还赞成禁止“全面使用含有种子涂料的农药”。今天，许多农作物种子被新烟碱类包覆，随着植物的生长而扩散到植物当中。相反，他说，只有在检测到活跃的虫害问题时才会应用杀虫剂。

在其他地方，不丹已承诺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完全有机农业国家——禁止使用所有杀虫剂，尽管还没有为过渡期设定最后期限。

然而并非所有的昆虫学家都赞成彻底禁止。帮助肯尼亚农民使用农药的丁诺?马丁斯博士说，“关键问题是如何明智地做到这一点。”他认为人口迅速增长的发展中国家，比如肯尼亚，必须首先关注“粮食安全和营养安全”。但这仍然不意味着可以肆意地喷洒杀虫剂。

“当你生病时会怎样？......你去看医生并得到诊断.......当一种植物生病时，我们便立即开始在其上浇注化学品，往往没有发现问题。”马丁斯说道，他是肯尼亚姆帕拉研究中心的执行主任。

关于与农民合作，马丁斯从教育开始谈到：“我通过放大镜或显微镜向他们展示蚜虫或粉虱。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绝对的惊奇和惊愕，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这种蚜虫是一件小事；它和同类们一起生长，“他解释道。“一旦人们有了这种理解，就可以更容易地进行下一部分探讨，是的，你正在使用一种化学物质，但它会杀死昆虫吗？它会杀死土壤吗？它会杀了你吗？它对下游环境有什么影响？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吗？我们可以做到更低成本吗？我们如何长期保持这一点？”

关键是，马丁斯正在寻找提高作物产量的方法，同时减少农药的使用。他认为，通过教育和援助，农业区可以在为昆虫提供栖息地方面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同时不会牺牲生产力。“实际上我还在研究一些昆虫多样性高于相邻自然区域的农场”，马丁斯透露到。

悉尼大学生态学家弗朗西斯科?桑切斯?巴尤总结说，农民“需要听取科学家的意见，而不是听取为了赚钱而出售化学品的那些公司的建议”。 “新的绿色革命需要在这个词的现代意义上实现真正‘绿色’，而非那些专注于化学品的旧概念。”

土地保护与土地分享

在对昆虫的三大直接威胁中，栖息地丧失被认为是目前最紧迫的问题，生态系统保护解决方案大致集中在两种方法：土地保护与土地分享。

支持土地储备的一方争辩说，我们应该在目前正在进行的所有地方实现农业的全面工业化，最大限度地提高产量，以便尽可能多地为其他地方的本地生态系统提供土地。而支持土地分享的一方则主张一种野生地区和自然友好型农业的矩阵。可能这两种方法都是必需的。

简森在提到保护和恢复大型生态系统时强调：“我甚至不会想到一个小于5万公顷[193平方英里]的保护区”，但这种做法“需要经费，大量经费”。

“应该尽早关注原生雨林等生物多样性热点，但我们的第二要务应是恢复受损的生态系统”，目前领导克鲁格?玛莱塞项目的研究员米歇尔?D?索萨说，这是位于南非克鲁格国家公园的一项重要的昆虫调查 。

牛津大学昆虫学家和生态学家欧文?路易斯博士同意栖息地的破坏必须受到严重限制，但他说，这同时需要解决办法，能使昆虫在农业区和种植园中“持续存在”。他提到自己在婆罗洲的工作时说：“在油棕榈种植园中，沿着溪流和陡坡保留和恢复森林是一条前进的道路。”

南波希米亚大学昆虫学家沃伊采克?诺沃提尼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研究昆虫，他敦促禁止使用所有生物燃料，特别是在热带地区种植的作物，因为它们“对农业用地有无限需求”。此外，他还说，我们应该采用“更强效的农业方法”，包括使用转基因作物——这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议题。诺沃特尼说：“我们需要养活人类，我们每个地区的产量越高，农业以外的野生自然空间就越大。”

许多昆虫学家在欧洲研究工作，它可以说是最为发达的大陆，在这里他们看到了对“自然友好”农业实践的更大需求。西曼可说道，欧洲需要“以明智的方式彻底改革我们的农业”，以避免生物多样性的丧失。

“农民需要通过在田地周围种植树木和篱笆来恢复环境，并在庄稼之间种植花朵，以鼓励传粉媒介和有益昆虫控制并避免虫害爆发，”桑切斯?巴尤表示赞同。

根据恩里克斯的说法，一种可以减少对更多农田需求的策略是果断地处理食物浪费现象：“我们不需要生产更多的食物，我们需要提高效率并减少损失。”

利斯特说，现在也是时候认真对待更直接的昆虫保护，利用圈养繁殖和设置专门用于昆虫的保护区。“在过去的20年里，昆虫保护已经走过了一条惊人的道路”，他说道。

所有这些行动——无论是应对气候变化、减少农药使用，还是保护自然区域和重振农田，都将远远超过帮助昆虫本身。它们可以保护其他野生动植物、储存碳、减少水污染等等。鼓励昆虫丰富的解决方案与我们其他全球生态困境的解决方案相交错。

斯帕福德总结道：“我们需要一个协调一致的国际社会来努力保护地球上生产我们所必需的空气、水和食物的生命系统。”

但改变路线并不容易。森林砍伐、气候变化和农药滥用，“所有这三个令人不快的事实对富裕国家来说都是可憎的，而对于贾尔·布尔索纳罗斯和管理他们的热带国家以及因他们而生存下来的上层阶级则毫无兴趣，”简森在提到巴西时写道，指的是一位右派总统和委内瑞拉左翼领袖，他们都以反环境政策而闻名。

人口过剩（而非昆虫）

利斯特说，有一个更深刻、更黑暗的难题：“我们现在至少超过了地球承载能力的60％到70％。这意味着我们需要1.6到1.7个地球来支持当前的人口数量。如果达到90亿到100亿人口，正如本世纪晚些时候预测的那样......我们将需要另一个地球。”

许多昆虫学家和生态学家说，在我们所有环境灾难的背后，是75亿人无可争辩的但却很少讨论的现实——那就是比1900年多出60亿人。然而，人口爆炸仍然是一个基本上不可触及的话题，但有一个问题仍在已证实的解决方案中存在。

专家说，打击人口过剩的最佳方式不是战争、饥荒或疾病。我们已知的工作是在全球范围内支持女性：确保她们受过教育（据统计受过教育的女性会有更少的孩子），并在各地提供高质量的医疗保健，包括避孕药品和计划生育。

在过去的50年里，世界大部分地区的生育率都有所下降。然而， 诺沃提尼指出，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这一比例仍然很高。他主张在那里和其他地方通过经济解决昆虫衰退问题：“确保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非洲的发展中国家，人均收入增加2,000至3,000美元，这在全球各地都造成了家庭规模的下降。”因为人类能够达到或超过他们的基本需求——例如营养、医疗保健、教育和老人护理——这会使得很多地方将有更少的孩子。

利斯特指出，中国的成功之处在于，中国最近宣布其人口将在十年内趋于稳定水平，然后由于女性生育较少从而使得生育率开始下降。“我在想，‘哈利路亚。这是我多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说道。

三角洲计划——以荷兰为例

第一个暗示昆虫灭亡的硬数据是在2017年，一项研究发现，在德国自然地区，有翼昆虫种群在27年内下降了75%。邻国荷兰人将这些数据牢记于心，仅仅两年后，他们就开始采取行动改善昆虫的生活。

“我们的研究……在荷兰引起了震惊，它出现在每个电视节目上，在所有的报纸上，”汉斯?德?克罗恩说，他是一名德国研究的合著者，也是一名来自荷兰的科学家。

德?克罗恩和他的同事甚至被邀请到荷兰议会发言。然后一位当地记者打电话给一个大型农业组织的负责人来询问他的意见。他回答说，昆虫的灭亡“不利于我们的利润……我们对此非常担心”，德?克罗恩说道。令人鼓舞的是，研究人员联系了农业组织，建立了一个富有成效的联盟，这可能会导致荷兰生产农作物和牲畜的方式发生巨大变化。

研究的结果是荷兰的恢复生物多样性三角洲计划——一个新的具有革命性的国家保护蓝图，得到了该国农业、自然和食品部长卡罗拉?肖滕的赞赏。同样重要的是，它得到了科学家和农业综合企业的支持。

德?克罗恩报告说：“数以百万计的欧元”已规划好“来改变我们的农业方式，提高我们的环境质量。”

该计划包括许多鼓励生产者采用自然友好耕作方法的措施，并承诺将改变法律以援助昆虫。它还建议在自然保护区之间建立通道；为健康土壤提供循环养分；重新关注自然虫害防治；确保基础设施能保留更多生物多样性而非破坏。

该计划还指出：“为了实现这些目标，必须进行系统的改变，这意味着生物多样性的成本和收益必须内化。”

如果三角洲计划得到全面实施，荷兰将成为“昆虫大决战”的关键试验地。

马丁斯说：“我希望我们能从昆虫身上吸取教训，改变我们做事的方式。”

再看昆虫

在2006年出版的《创造：拯救地球生命的呼吁》一书中，世界上最著名的昆虫学家E?O?威尔逊描述了一个没有昆虫的人类世界：

在最初的几十年中，人类普遍处于饥饿状态，人口骤降到原来水平的一小部分。在人类历史上，控制日益减少的资源、困苦以及对黑暗时代野蛮行为和动荡衰退的战争将是史无前例的。在一个被摧毁的世界里，在一个生态黑暗的时代里，幸存者们紧紧抓住生存的机会，为野草和昆虫的回归而祈祷。

我敢大胆猜测：这种虫蛀的反乌托邦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世界——不是孟山都的首席执行官、卡吉尔的说客、刚果雨林的伐木者，也不是投资商向亚马逊牧场或苏门答腊油棕种植园倾销数百万美元。

如果有机会与肯尼亚领导人交谈，马丁斯会问他们：“‘我们到底想怎样生活？我们想要可持续的生活吗？我们想要营养丰富的食物吗？我们想要健康的土壤吗？功能完善的森林和湿地？’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会说我们真的需要认真考虑……使其变成现实的是昆虫的生物多样性。”他补充说，“这是我们成功地与农民合作的一种方法，我会继续扩大规模，并与决策者讨论。”

大约25万年前，当智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我们进入了一个由超级丰富、种类繁多的昆虫家族经营的世界。从土壤养分到废物管理再到食物链，一切都在这些小东西忙碌的背后，而这一切并未改变。

但昆虫不仅仅是生态力学——它们是出色的、美丽的、令人敬畏的、怪异的、丑陋的、恐怖的、有趣的、充满破坏性的和非常丰富的的生物。它们本身就是大自然，在数万亿生物中显露无遗。

马丁斯说：“昆虫给我们提供了深入了解大自然和宇宙奇观的机会”。“如果我们失去了它们，我们就失去了看东西的能力。需要看到、学习和理解我们自己以及我们周围的世界。我想说我们需要昆虫比它们需要我们多得多。”

继续阅读本系列的第4部分，单击以下链接阅读第1、第2和第3部分。需要重新发布此文，请参见此处。

引用：

Sánchez-Bayo, F., Wyckhuys, K.A.G., Worldwide decline of the entomofauna: A review of its drivers,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232, 2019, 8–27.

Hallmann, C.A., Sorg, M., Jongejans, E., Siepel, H., Hofland, N., Schwan, H., Stenmans, W., Müller, A., Sumser, H., H?rren, T., Goulson, D., de Kroon, H., 2017. More than 75 percent decline over 27 years in total flying insect biomass in protected areas. PLoS One 12, e0185809.

Lister, B.C., Garcia, A., 2018. Climate-driven declines in arthropod abundance restructure a rainforest food web. Proc. Natl. Acad. Sci. https://doi.org/10.1073/pnas. 1722477115.

【原文链接】

https://news.mongabay.com/2019/06/the-great-insect-dying-how-to-save-insects-and-oursel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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